祎祭

不定时消失诈尸的文渣。
张新杰本命。
主all张。叶all亲妈。张攻叶蓝天雷求别在我面前提。热衷卖各种冷cp安利。偶尔话痨属性。
剑三坐标华乾。jjc狂魔奶妈专业户。五七万歌可交流。

【韩张/七夕24h】生如逆旅

“我想起来了。”

时间堪堪划过12点,寂静过分的房间中响起时针和分针重合的一声“咔”,张新杰虚无的在黑暗中看向表盘的方向,指针上幽绿色的荧光如果鬼火,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一丝一丝的摩擦着床上人的心思,直到敲门声响起。

“新杰,睡了么?”

 

“还没,殿下请进。”

听到应声韩文清倒是未急进去,顿了半盏茶的工夫才推门,张新杰斜坐在塌边,素色的长袍在月光的投影下泛起丝冰凉的视感,韩文清瞧着不快,衣袂中藏着的磷火顺着内力打出去,看到桌上烛台摇摇晃晃的亮起来才反身扣上门。

 

张新杰就着韩文清点亮的烛火站起身来,算计得当一般在那人能阻止自己的距离外跪下身去,未及束起的长发从肩头划下铺散在地上。冷月暖光,墨发白裳。韩文清一时间看的有些痴,张新杰不听他如往日里赶着叫自己起身,抬起头瞧了一眼才发现韩文清立在原地,手上还维持着从木施上取披风的动作。

 

眼中皆无彼此的对视持续了一会儿,张新杰跪着有些累,偏着眼前男子还没什么要回神的意思,只得拖着长音喊了声“殿下”。韩文清回神过来,左手扯下氅衣给跪立者披上,右手虚扶一下助人站起身来。

 

张新杰把热了牛奶的杯子放在桌子上,韩文清从刚刚起目光就没离开过他的身上,张新杰被他看的有些无奈,却又不知该说什么,只得坐在旁边小口喝着牛奶等韩文清开口。“新杰,你还记得多少?”第一次没法确定时间流逝的张新杰终于等到了对坐人发声,只是问题有些难,想回答一句什么却突然梗在喉咙。他记得很多,包括那晚的谈话其实也是以这句作为了开场白。

 

午夜的皇城静谧的有些骇人,张新杰双手交叠拢了下衣襟,巡城队的脚步声愈发的贴近,他后撤韩文清半步,想着等会儿城防营那群人冲上来的时候也能替韩文清先挡上一下,冷不防的有东西自自己头上飞过,张新杰侧头看了一眼便大抵明白了韩文清的用意。下一弹指韩文清问他:“新杰,你还记得多少?”

 

“殿下是指什么?”

“孩童时候的一些事情。”

韩文清说这话的时候用手扯了一下张新杰的小臂,略显瘦弱的男子冷不防被带着往侧边倒,本能回手拽旁边人的衣角,看到被巡城将士们扔回来的金牌复由挂在韩文清腰上,张新杰侧脸挂了些笑意,声音放软了些叫道“兄长。”

 

韩文清被张新杰突如其来的一声震到,半响才笑起来,他起身走到张新杰身边坐在床脚,拉了那人的手过来轻轻按压,晚上的时候牧师破天荒上了擂台,对比以往的团队竞技,一场擂台赛下来确实要累一些,就算以张新杰的性子肯定自己已经做好手操,可毕竟现下两人之间似乎也没什么特别可以说的了。

 

张新杰是在宫里长大的外姓人。

韩家朝廷崇尚武力,名门闺秀们都以能嫁个居高位的武将为荣,张新杰的父亲就是一个入了不少大家小姐美梦的存在。然后他娶了韩文清的姑母,也是当朝公主。奈何天不遂人愿,谁能想到这般血统生下的张新杰从小便是个体弱的主,左左右右一直治不好张家便也放弃,只是毕竟自家骨肉,张将军恨铁不成钢却也没别的什么法子,只能眼不见心不烦的把张新杰送到宫里养着,也当是试着看宫里的御医们能不能治好张新杰的病了。

 

韩文清较张新杰长了几岁,从小便是宫里最得宠的皇子,偏生还是个练武奇才,未及束发便练的一手好功夫,张新杰刚进宫时,御医替他诊了脉,说是体质偏寒,需找个练阳性内力的人帮扶着,于是这两人便同屋住到了一起。可能是小时候的张新杰性子比后来讨喜的多,也可能是到了陌生环境的必然反应,彼时他总是跟着最熟悉的韩文清进进出出,身后半步拽着韩文清的衣角,穿着一身白衣带着白色的斗篷,怯怯懦懦的像是个瓷娃娃。

 

那时张新杰便总是喊韩文清“兄长”。软软襦襦的嗓音总叫的韩文清恨不得把世间万物都摆到张新杰逗他开心。可惜这种日子未持续太久,韩文清外出随师父闭关,再回来时张新杰已经搬回了将军府,在崇武过分的皇城之中张神医的称呼传遍大街小巷。

 

“我当你再不肯这样喊我。”

韩文清松开身边人的小臂继续往前走。张新杰依旧在他身后小半步跟着,理了理在刚刚动作中散开的系带,这才回了一句“长大了,总归该懂点儿规矩。”

 

韩文清回宫请安之后便直奔了将军府,在小厮的指引下找到药园的张新杰。

那日的张新杰依旧着一袭白衣,远远隐在药草之中像是下一秒就要飘开似的。韩文清挥手退了引路家丁,足下运气掠过去带着张新杰回到院里的亭子。年少一些的被惊到,站定之后缓了半响才看清对面是何许人,似乎是想说什么又吞回去,最终只是缓缓跪下身去,恭恭敬敬的开口喊了声“殿下”。

 

张新杰从韩文清的手里把自己的手抽回来,从张新杰进训练营开始两人相识也有六年,除了刚刚在战队安排下的拥抱,两人从未有过什么亲密的举动,就算比赛胜利之后所有人都习惯性的拥抱队友,可生性清冷的张副队和刚毅强硬的队长显然都不在这个队列之中。

“队长到底想说什么?”张新杰拿着杯子再次起身的时候问了一句,韩文清盯着他的背影,似乎是仔细思考了一番。

 

“我在想,如果能有机会,你会选前世还是今生?”

 

皇城不小,却终究算不上大,天色微亮之际韩文清和张新杰再次走到了将军府,其实一路上两人并未多说什么,沉默的宛如两只会移动的石雕,直到远远已经看到将军府的护国牌匾,韩文清才停下身来,转头直视着张新杰的眼睛,“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新杰你真的不走吗?”

“不走。”

简短却绝不容易的回答。张新杰说完便往前走,他平生首次走在了韩文清身前,头也不回的跨入了那巨大的牢笼之门。

次日,韩文清登基,下诏张新杰出任丞相。

 

登基庆典并未大办,亡国当头也没人在意这些形式。头一次背靠龙头椅,对韩文清来说似乎没有什么差别,奏章仍是入目的战败和全军覆没。韩文清闭上眼睛向后仰去,上位者该有的欣喜在这一刻悄悄得全化成落寞。然后一双冰凉的手附上额头,韩文清没有睁眼,此时此地自然只有张新杰。

 

“殿下喝点儿安神烫吧。”清冷的嗓音似乎如手指一般没什么温度,却偏偏在刹那间就能让人静下心来,韩文清点点头,待得触感离开眉眼旁边才端起一旁的茶盅来。“是什么?”“不过是加了点儿山丹花的汤水罢了。”张新杰翻着桌上的书简,听到人问话就抬起头来,没了后语便又低了下去。

 

张新杰垂下头,韩文清也不催他,只看着那人戴着眼睛的双眸在日光灯的照射下留下两片两点在木板之上。本以为这般安静的思考能让张新杰给出一个答案,可再抬头的时候张新杰只是问他:“怎么这样问?”

“我记得刚认识你的时候我一直觉得你不像是会来打职业的人。”前言不搭后语,张新杰却都没想着对此提出质疑,接着说道:“最开始叶修总说我是不是拐了没高考的未成年。”

“我来战队的时候已经高考完了。”似乎是终于找到了什么话题,两人之间不再继续那种压抑着的沉默,倒更像是聊起战队事情一般的默契。“那你为什么来打游戏?”韩文清继续问道,顿了顿又接着说:“或者我该问你是什么时候想起来的?”张新杰没急着答话,隐在镜片之后的双目缓缓闭上:“从第一次看到你。”

 

韩文清起身出屋走了套拳法。他自小练武,于文的方面自然是差劲了些,也比不上张新杰这些年夹缝中求生练得的玲珑心思,既是有人为他分忧,左右自己也帮不上忙,倒不如做些自己能做到的事情了。再回头时张新杰已经撑着桌案睡着了,自懂事来张新杰向来定时入眠,昨夜陪韩文清走了一遭皇城算是难得的破例。

 

张新杰很少熬夜,今天的思绪转换多的却确实让他有点儿失眠,闭眼的时候突然想起自己似乎接受过一个采访——刚出道的时候张新杰书卷气还没褪去,又长了一副好学生的面孔,让很多觉得打游戏就是不务正业的记者吃了一惊——那次记者问他爱不爱荣耀,他说爱,接着记者问他是不是为了爱而来,他说是。

 

兵临城下那日是个是个雪天。宫中已经没什么人。唯有韩文清的几个死忠卫士在殿前挡了最后一道防线。艳红的液体洒在积雪的地上,灼出丝丝点点刺眼的颜色。韩文清仍旧坐在大殿中央,张新杰替他束了发髻带上那象征皇权的重帽,然后朝韩文清伸出手说:“走吧。”

 

“新杰你后悔吗?”韩文清拉着张新杰的手站起身来,替那人把披风系带打结,放手之际问了一句。张新杰不答,只是瞧着韩文清的眼睛看,门外的杀伐之声渐渐小了下去,张新杰突然笑了笑:“殿下是说让我离开吗?”

“你本不是这宫中之人,若是离开想是他们也为难不到你。”

“兄长。”张新杰换了个称呼,从广袖之中伸出手来想去撤韩文清的衣角,奈何身长比不上幼时悬殊,动作之中有些别扭的诙谐,韩文清突然大笑出声,笑意似乎可以盖过了门外的杀伐之音,下一秒他把张新杰抱在自己怀里,紧紧的像是要揉入彼此肉体。

 

场上响起雷鸣一般的呼声,山呼海啸的气势让韩文清回过神来。这一晚霸图的正副队点燃了所有观众的热情。韩文清把张新杰从自己的拥抱里放出来,抓着人的手臂握紧。

“一如既往。”

“一如既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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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原因,文有些赶,总是不知道有没有交代清楚想要写出来的东西。所以才有了这篇后记。

文的路子很沉重,很久之前就在想前世今生怎奈何的这个梗,在四鱼的帮助下有了这个具体的脑洞。其实场景满宏大的,之于几千字来说,确实很多想写的东西没有写出来,比如最让我介意也是我觉得大部分读者都不会发现的一点就是,韩文清问张新杰前世今生你选哪个?到最后张新杰都没有正面回答他。

前世的韩文清是帝王,哪怕难以力挽狂澜哪怕注定要做这亡国之君,可只要他情张新杰愿,就没什么是能让他们分开的,就连死,张新杰都选择和他死在一起。可惜哪个时候他们不懂,直到新杰叫了那最后的一声兄长,韩文清才明白,其实他们早就离不开对方了,只是太晚。

今生的韩文清和张新杰都只是普通人,张新杰第一次在电视上看到韩文清的时候他想起了所有的事情,他说他为爱而来,只是这个爱是荣耀还是韩文清,这大概是只有张新杰才知道的事情。然而韩文清直到那一年的全明星才想起来张新杰是谁,想起的瞬间也有过迷茫,他没有办法去直面张新杰的感情,对于这份突来的,带着沉重的爱意他不知该如何是好,因为时光的荏苒也因为社会的残酷。还好拳皇的字典里从来没有退缩二字,所以他说:“一如既往。”这是霸图的标语,也是韩文清的态度。

最后说说结局吧,其实这篇在我的脑海中应该是一篇纯be的。前世张新杰第一次通宵达旦是决定和韩文清一起。今生张新杰第一次夙夜难寐是决定离开韩文清。但是一是因为七夕,二是因为觉得这样确实残忍,所以最后我只留了一个OE。新杰没有选择前世还是今生,前世毕竟已往,今生,便看他们自己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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